这种话就好比是男alpha说自己阳痿。

纪名雪很满意对面oga露出诧异同情的表情。

纪名雪优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心想：宋霜甜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来是不是也过着这样的日子？

无法正常进入发情期，把自己错认成alpha，却也没有alpha的易感期。

腺体残缺，纵使做得再优秀，也无法获得继承权。

对面的oga怀抱最后一次希望，“能治好吗？”

纪名雪：“治不好，这辈子完了。”

宋霜甜：“……”

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宋霜甜算是知道这四年来为什么没见过纪名雪有绯闻了。

再想起纪名雪追她车那穷凶极恶的样子……

憋久了果然变态了

对几乎所有alpha来说，标记无能都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甚至有的alpha会因为伴侣说了几句关于信息素的问题就疑心疑鬼对方认为自己的信息素差。

像纪名雪这样上赶着承认自己标记无能的，如果头一回见。

一顿饭宋霜甜吃的心情复杂。

罐罐把面前的冰淇淋小蛋糕，小心推到宋霜甜面前。

“妈妈，吃蛋糕。”

宋霜甜望着小蛋糕叹气。

所以纪名雪真的是憋久了，变态了？

在这过去四年中，宋霜甜尽可能地回避和任何纪名雪有关的东西，就连st集团这些年的发展，宋霜甜都刻意没有去关注。

没想到回首都后，终究是逃不掉。

“妈妈不喜欢吃小蛋糕吗qaq”

“是不是罐罐做得让妈妈不开心的事qaq”

“罐罐知道错了……”

看宋霜甜久久不言，小女孩眼眶瞬间变红。

她其实最害怕妈妈了。

妈妈平时脾气好，总是对她笑眯眯的，但一生气板着一张脸，小崽崽就觉得屁咕疼。

妈妈是真会打她qaq

宋霜甜：“……”

宋霜甜问出了网上被许多人嗤之以鼻的问题。

“宋雨晴，你喜欢oga妈妈还是alpha母亲？”

罐罐：？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歪着头，“alpha母亲不是死了吗？”

宋霜甜：“。”

小小年纪骂得那么脏。

正在相亲的纪名雪突然打了个喷嚏。

宋霜甜：“……回答问题。”

罐罐对上母亲要笑不笑的神色，小孩子咽了口唾沫，身体瑟缩，

“窝最喜欢oga妈妈，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宋霜甜满意，薅了一把小崽崽的头髮。

生活不易，罐罐叹气。

……

“抱歉，纪总，我这边没有查到您的预约。”

reborn公司前台，纪名雪被公司前台挡在外面，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拦着不让进去是什么时候。

可在这种情况下，她丝毫不敢摆出架子。

养尊处优的alpha踩着高跟鞋口红图的一丝不苟，她空荡荡的手腕上欲盖弥彰地佩戴了宋霜甜曾经设计过的白玉兰花镯子。

纪名雪：“有预约，你仔细找找。”

前台小姐姐额头上热汗直冒，以纪名雪的身份，她本不应该拦着，

但要死不死，大老板严厉禁止所有人把疑似纪名雪的人给放进来。

就……很怪，像是防贼。

在alpha的视线压迫下，前台快把预约名单翻冒烟了，都没找到纪名雪的名字。

“纪总？！”路过的燕英快步走上前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脸上立刻换成了商业笑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快请进。”

“小李你也真是的，纪总来了怎么还要预约？”

燕英给小李使了一个眼色。

前台小姐姐被总监突然说一句，很无辜地低下头。

纪名雪轻勾唇角，“是集团的预约程序出了问题，不怪她。”

“欢迎纪总大家光临您里面请。”

reborn的每一层楼都通铺了消音地毯，高跟鞋踩在绵软厚实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腊梅花的香熏气息。

“你们宋总在吗？”

燕英的脸色尴尬了一瞬，“抱歉，宋总今日有点事情。”

准确来说是幼儿园要开家长会，宋总被幼儿园喊去了。

原本这个点家长会应该结束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园方请了消防人员来做安全科普，说是不建议孩子在没有保护设备的情况下爬树。

燕英腹诽，难道幼儿园的那些小豆丁还会爬树？？

纪名雪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纪名雪被燕英请进了会客厅，她这次来是想商谈集团和reborn的合作，即便宋霜甜不在，也不影响纪名雪主动展现出集团的诚意。

山不就我，我就山。

在商谈结束后，纪名雪靠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英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时间口干舌燥，她喝了一口凉水，把资料摊开在面前的茶几上，她私底下不知给宋霜甜发了多少条消息，但没有一条回復。

“你不用管我，去忙别的吧。”

燕英被狠狠一噎。

“好，纪总，有任何问题请来联系我。”

燕英离开会客厅后，整个空间里只剩下alpha一个人，外面已经夜幕低垂，reborn办公楼所在的位置距离市中心不远，可以远远地看到集团大楼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