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就是个废物呗。
这句近乎摆烂的话成功引起自身的不满。
开玩笑,好歹我也连续三次年级第一的人。
名为“不服气”的火焰熊熊燃烧。她心中也有了一点不成熟的计划。
就在她准备在大脑里完善这个看起来并不那么靠谱的计划时,一个清冷的女声自她的耳蜗径直传入大脑皮层,打断了她的思绪。
‘待到半夜,会有人救你出去。’
如此没有礼貌李盈溪第一反应就是恼火。
“你谁呀,我凭什么听你的?”
问句虽然饱含怒火,但刻意压低声音,若不是凑到她旁边是听不见的。
‘……’
静默一会儿,李盈溪以为对方已经因为自己的无礼而知难而退。结果下一秒,对方轻笑出声,没有丝毫介意。
‘想知道吗?按照我说的做,你很快就能见到我了。’
李盈溪始料未及,感觉自己貌似被耍了,刚想反驳,又听她道:
‘还是说你怕了?曾经的年级第一。’
最后那四个字她咬得很重。这个激将法不算高明,却恰让李盈溪的怒火升到峰值,一口答应下来。
“好,我按你说的做。”
轻若细语。对面知晓她已入圈套,愉悦地浅笑,以一种稍显怪异的语气道:‘会让你满意的。’
‘李盈溪。’
这个音色!
李盈溪大脑一阵检索,终于找到了匹配对象。
颐清!
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等下,她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才觉得是颐清,那之前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就直觉和惯有经验来讲,她们如果不是一个人说话方式也太像了吧。
搞得听自己的名字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是颐清的话应该不会害我吧。
这种一见面就留有的高好感持续至今。
想来也是神奇。明明只见了一次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交流,仅仅凭直觉真的能相信至吗?
好吧,以身试法,确是如此。
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指甲,突然想起:为何不问问她可不可以把黄依尚带走呢?
完蛋,光顾着自己忘了好朋友了。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点厚脸皮。
……
“‘皇’,黄依尚也在那里。”
梅卓最近跑办公室越来越勤,公司的人要么认为她是敬业,要么八卦她和“皇”关系匪浅。
“提她做什么。”
李吟鸿面无表情地回应,语气冰冷。
梅卓却并没有为她的冷漠吓退,接着道:“有个男生为她挡下了实验,直至现在。”
“……这样么?”
李吟鸿这才算有了点反应,紧绷着的眉头微微松开。她停顿一秒,搁下笔。
“那就一起。”
“是。”
梅卓语调略显兴奋地答,唇角微扬。
……
深夜,浓重的夜色包裹着一切,盈盈月光平添一抹静谧。数个穿着齐整的人如箭般穿梭在一栋栋陷入昏暗的科技楼,轻若细羽。
“那个曹值得信赖吗?”
“鸿看中的人,准没错。”
“说的也是。”
十分快速敏捷的行动掺杂几分聊天的紧张快意。他们有男有女,皆是体能上乘脑力偏高的佼佼者。在公司执行部里,他们都恭敬地称李吟鸿为“皇”,而私下里,他们更偏向于叫她“鸿”。
即便清冷有距离感,难道还不能允许人做梦了吗?
大部分人时不时说几句,唯有一男一女保持沉默,显得格格不入。
到达指定地点,他们迅速分为两个小组,一组潜入,一组在外放风。
贴上指纹薄膜,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进的门。
曹恆霏倒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除却视觉,其他感官都被以最大限度发挥出来,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她的双耳。
一点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将人带进来,眼神交流片刻,解开铁丝网的小门。
李盈溪格外清醒地走出,警惕地打量眼前西装革履的人。
长相清秀,斯文的男人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同时带来一种熟悉的气息。
‘跟我们一起走吗?’
曹恆霏不知这是什么高科技或是魔法竟能将语音直接传输至大脑。她用意念回:
这里于我有恩,不便随其往。
李盈溪看见男人一米八纤长的影子在自己的脸上摆动一下,随即搭上她的腰。
她刚想挣脱,白光微闪,恍然间她瞬移到了树林内。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超自然现象,连置于自己腰间的手什么时候放开的都不知道。
“你安全了。”
面皮揭下,露出一张清冷疏淡的颜。李盈溪木讷地站在原地,一时竟无法发出声音。
“再等等,你的好朋友来了一起回去。”
李吟鸿估计着时间,遥望舒朗的月空。
李盈溪定定地注视她的背影,不知怎的读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法一出口顿觉不对。面前这个人明显比自己大很多,各种层面来讲都不应该用一个同辈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
何况这个人还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