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眼里全是工作,哪里能腾出时间照顾你,她也真是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垂云把手挣脱开,“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别摸我。”
提到老中医的名字,陈玥也听过,“明舒也给你预约了那大夫,没想到宋小姐倒是找来了,可以把人请来看看。”
比起修罗场,陈玥和白荔当然是更关心苏垂云尚未复原的腿。
一致都觉得感情的事可以抛在一边,但腿必须得看。
苏垂云眼看大夫提着箱子来,放下手里的资料图。
正常摔断骨头要固定三个多月,苏垂云的腿迟早要经过医生的检查,别人并不知晓她的腿没事。
就在此刻,苏垂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地嗡嗡作响,来电显示赫然是明舒。
苏垂云:“……”
鲨了她吧。
没病?
明舒回来时提着苏垂云最喜欢吃的小蛋糕,精致的小纸盒宛如一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当明舒踏进园子时顿时感觉不对。
明舒转头问安保人员,“来客人了?”
安保人员点头说,“宋惜小姐来了,被苏小姐请进去了。”
听到宋惜的名字,明舒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她把蛋糕盒子抓得更紧了。
苏家的园林很宽敞,明舒从大门口走到主屋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在主屋的屋檐下苏垂云撩起裙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中医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给她按腿。
老中医遍布皱纹的手,按在苏垂云腿上的淤青处,“这里疼吗?”
苏垂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里应该是疼的。
“有点疼。”
“这里呢?”
“也有点疼。”
“这也疼?”
“应该是也疼的。”
“应该?”
苏垂云表情卡壳,装出一副被疼迷糊的样子。
宋惜原本把老中医请来是想和苏垂云赔个罪,在这位暗恋者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结果看苏垂云的表情,她的马屁好像没有拍到位。
噔噔噔。
高跟鞋敲击在石板路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惊起了枝头正在吃柿子的喜鹊。
明舒:“好生热闹。”
苏垂云握着正在响铃声的手机,被惊了一下,“姐,你回来了。”
苏垂云的手机铃声正是明舒打来的。
明舒本是想打电话叫她出来,晚上一起去吃饭,结果半天都不见有人接电话,只好进来一看究竟。
结果还不如不进来看。
明舒抱着手臂靠在柱子边,“宋小姐,好久不见。”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宋惜一副如若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生怜悯,相比明舒那副身上还带着冷风的女强人模样,是个人都会心疼前者。
可惜苏垂云是个瞎的。
老中医闻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颤颤巍巍地收回手,没一会儿又不死心的安慰一下苏垂云的一个穴位。
“这里真的疼?”
“疼吧。”
“吧?”医生一窒。
苏垂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穴位,只能含糊其辞。
明舒刚刚的好心情在见到宋惜时一扫而空,“医生她的腿怎么样了?”
老中医犹豫了半晌,“您真的已经医治了个把月?”
明舒:“病历给您看看。”
老中医抖着手看了两眼病历,把老花镜摘下放进口袋里,“要不苏小姐的精神感知有点问题,要不是医院误诊。”
明舒皱眉,“误诊?”
她找的私人医院应当不会出现误诊的情况,那里的医生资历都很老,来往的病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老中医:“对,误诊,大概会下半身不遂。”
苏垂云:“……大夫您妙手回春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宋惜原以为能博取苏垂云的好感,却不料老中医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如果是别的江湖骗子,她大不了就把人赶出去了,可这位老中医想见一面都难。
明舒缓缓从口里吐出两个字,“庸医。”
老中医:“……可,可……”
他看明舒的眼神,几乎像是宫斗剧里。指着太医大喊“治不了都给朕陪葬。”的皇帝。
最终苏垂云不得不撑着椅子站起来,“我没病,给你走两圈看看。”
在老中医惊恐的目光下,苏垂云勉强走了五六米,然后假装柔弱地靠在了明舒身上。
“腿疼,要姐姐抱我。”
正当此刻,苏垂云的腿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针灸长针。
老中医看到病人垂死病中惊坐起,赶紧把腿上的针给卸下来,一头雾水,离开了几副药方。
奇怪了,看起来不像是有病,可腿上的淤青做不了假啊……
……
正在医生给苏垂云检查双腿时,另外一边,明舒和宋惜站在一起。
明舒把蛋糕纸袋放在样品的螺钿方桌上,“说说吧,来找苏垂云什么事?”
宋惜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你当初急着出国,和苏垂云已经分手了,现在不清不楚地贴上来,你们大老板都不要脸么。”
明舒没有被她的话激怒,拿出眼镜布,轻轻擦拭着鼻梁上的无边框眼镜。
她近视的度数很轻,总是需要开车和面对屏幕的她需要长时间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