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轻柔地抚摸在她的小醉鬼身上,等到了园子后把人直接抱进了卧室。
“对不起。”
明舒坐在床头,用冰水擦拭苏垂云发热的脸,弯腰一颗颗解开她身上的扣子。
苏垂云伸出手去摸她家猫猫的大尾巴,“姐,你的尾巴又粗又长。”
苏垂云伸出双臂去抱住她的猫,“姐姐,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苏垂云有些分不清这是书中的世界还是她真实存在的世界,也觉得在拥抱明舒时,她心中空缺的一块被填满。
“你身上香啊。”
明舒顿了一下,“看不见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所以才会依恋宋惜这个骗钱的。
明舒纵容她的小妹妹在她身上又扒又闻,把她的扣子全部扯开,非要把脸埋到她的马甲线上。
“我身上什么味道?”
办公室里的小苍兰香薰味?还是头发丝上的栀子花香?
难道是体香?
明舒想到体香这个词时,表情罕见的羞赧。
苏垂云道:“金钱的香味,如果姐能早点陪我,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就是牛马。
明舒道:“……”
苏垂云的舌尖蹭过明舒的马甲线,还没尝出个味,就被她家猫一下子扔到床上,“酒鬼。”
夜深露重,明舒不可能真的不管苏垂云。
明舒把人扛到浴室里,一顿搓洗干净后塞到有太阳香味的被褥中。
苏垂云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失望:“明舒你没长耳朵和尾巴呀,背后的金币也没了。”
明舒摘下眼镜放在绒布上细细擦拭,“如果我今天没赶到,你会怎么做?”
苏垂云:“估计被灰皮耗子吓一跳吧。”
明舒诡异地明白灰皮耗子是谁。
两人都双双陷入了沉默。
明舒刚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她的小妹妹已经埋在枕头里睡着了,身体团成了一只小猫球的形状。
很难想象一个人团出如此完美的小猫球。
明舒揉了揉眉心,她一个人坐在长廊上点了根烟。
在深秋清冷的月光下,明舒并不觉得寒冷,园子里的栀子花枯萎,昭示着夏日的结束。
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池子中的锦鲤一甩鱼尾,在水面上留下一道涟漪。
小秘书抱着文件从侧门进来,“明总,检查报告结果出来了。”
明舒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女士香烟,她抽了一口后才翻开文件。
小秘书:“经检查,杯中只有可饮用酒精。”
明舒扫了一眼检查报告,在报告末尾写上了酱香白酒的品牌。
明舒并不喜欢烟味,因为她养父会经常抽烟,她总是在家里被迫吸二手烟。
在国外压力很大时,明舒竟然也学会了抽烟,在厌恶中汲取着尼古丁的安抚。
“你说,酒后吐真言是真的吗?”
明舒不是没有调查过苏垂云和宋惜之间的过去,她也知道她的小妹妹有瞒着她什么。
苏垂云以前的性格和现在截然不同,她很刻薄,很娇纵,很自私,这些都不是什么褒义词,明舒像是抓住唯一的救赎稻草似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全是缺点的女人。
明舒回国后,苏垂云却把所有的缺点都刷洗一空,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明舒心动了,一个成熟的职场人的心动,比年少时热烈千百倍。
这份爱恋的烈火,足以把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小秘书没听清,重复了一遍,“您说什么?”
明舒:“苏垂云说我是招财猫。”
小秘书:?
二更
小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林总,您刚刚说什么?”
啥玩意儿?招财猫?
小秘说见过很多人酒后吐真言,有的是大着舌头说老板的憨憨,有的事件嚷着要和对象离婚,也有的是抱着电线杆子痛哭流涕。
但喝醉酒后说老婆是招财猫就很离谱。
又离谱又贴切。
对很多人来说,她们老板不就是招财猫吗?
明舒:“你在憋笑吗。”
明舒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云雾,几乎要和天边朦胧的月色合为一体。
小秘书:“没有笑呢,您看错了。”
明舒心想我和小妹妹可不一样,我可不是个瞎子。
明舒姿态娴熟地把烟灰抖落,“我长得像只猫?”
小秘书大着胆子,小心观察老板的长相,“不像。”
明舒:“……苏垂云说我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
小秘书露出了欲言又止,好像听懂了的奇幻表情,“玩的那么开吗?”
用圈内的话来说叫什么?
猫耳控?还是福瑞控?
小秘书小脸通红,心想我就是一个破打工的,您为难我干什么。
明舒感知到周围的沉默,又猛地吸了一口烟,她总觉得不太对。
她的小妹妹太乖了,歪得和以前都不是一个人,若不是长相声音一模一样,明舒都要怀疑她妹妹被别人换走了。
……
卧室的黄花梨架子床上。
苏垂云宿醉醒来,一睁开眼就是正在床边打瞌睡白荔,“小苏总您醒了。”
苏垂云手捂着头发出一声闷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