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害怕地抓紧了手机,手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赶紧从后台打开监视器,密密麻麻的窗口布满了屏幕,但唯独镇中心的明月堂是一片漆黑。
监控被断掉了。
苏家在安保方面做得一项卓越,白荔想都不敢想那小贼是用何种见不得人的方法才切断监控?
白荔快步走到林月堂的双开木门边上。
她把耳朵贴在木门上,里面果然有稀稀疏疏的声音!
有小贼!
白荔吓得脸色发白,抖着手机在思考,要先和老板说,还是先报警。
室内。
苏垂云刚刚还在逗明舒说有同学丢三落四,忘记拿书本,结果真听到了一串脚步。
明舒:“!”
苏垂云也是惊了一下,她用气音在明舒耳边说,“别怕,应该是员工。”
明舒缩在她怀里,赶紧用毯子包裹起身体,消失在小树林里,做了坏事生怕被老师发现。
苏垂云摸了一把明舒散开的马尾辫。
“唔,别闹,都怪你……”
明舒用情态流转的眼睛瞪她: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来!
她没注意到苏垂云一个瞎子居然在看监控。
苏垂云正在查监控时,突然听到大门外落了锁。
随着咔嚓一声,不仅大门被锁上了,连窗户都在系统的操控下悄然关闭。
明舒把毯子裹得更紧了。
苏垂云在监控里看到吓到浑身颤抖的白荔,
“……”
她的好员工。
门口传来白荔压抑着害怕的勇猛声音,“我已经叫人来了!你在里面跑不掉的!”
苏垂云用力捏着眉心。
“入室盗窃,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像你这种偷昂贵物品的可追究刑事责任!”
白荔念着手机上显示的法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一点。
白荔甚至打开了围栏上的电网。
一个都不许跑!
就在白荔正在拨打报警电话时,门从里面咔嚓一声打开。
白荔瞳孔地震,安保系统里锁上的门怎么还能开??!
除了暴力破门外,只有一种解释是门内的人拥有比她更高的权限。
白荔刚一抬眼就对上了苏垂云没有温度的烟灰色瞳孔。
白荔尖叫一声,刚要把手里的铁铲蹲上去,一眼分辨出是老板。
白荔吓得一抖,“小苏总?”
明月堂里的暧昧气味被一阵冷风吹散。
苏垂云身上披着明舒的风衣外套,腰带紧紧系着,看不出里面衣衫不整。
白荔自然没有心思去观察苏垂云的穿着打扮,看到苏垂云那张脸就一阵庆幸,
“老板,你被人挟持了?”
苏垂云捏了一下眉心,“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白荔低着头,余光瞥见在沙发上躺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同学。
可能是她看错,下一瞬那个女同学便钻到毯子里。
可怜的女同学,顾念着苏垂云的腿脚不好,每次都是她用力最多,结束后也最累。
苏垂云靠在门边,“你来干什么。”
白荔怂不拉叽认错,“来拿文件,我丢三落四是我的错,小苏总扣我工资吧。”
苏垂云:“……”
苏垂云:“什么文件?”
白荔说出了策划书的名字。
苏垂云:“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苏垂云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在一沓文件中找出了白荔要的那一份,心情复杂地拍在人肩膀上。
白荔:“老板您的眼睛和腿……”
她真该死,她让一个残障人士帮她拿文件。
苏垂云:“被你气好了。”
白荔哭得更大声了。
白荔快步拿着策划书走时,突然顿住了脚步,在她目光尽头是正在摸寺庙猫猫的季玉兰
季玉兰:?
你看我的表情好吓人哦。
白荔脑海中突然划过那一抹校服,
该死,好眼熟。
她一阵头疼,手捂住发疼的太阳穴。
头好疼,要长脑子。
那校服!不就是她和小苏总在明舒书房的保险柜里看到么?!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季玉兰摸摸猫头,“文件拿来了?”
季玉兰把人拉到副驾驶,开玩笑说,“怎么这副表情?撞见鬼了?”
白荔 cpu□□烧了,“没,见到明总了。”
季玉兰也被吓得汗毛一竖:“那还不如见到鬼呢。”
……
连续几天,明舒都不想见苏垂云。
苏垂云拿着逗猫棒,试图教会猫咪后空翻。
她手边散落着设计图纸和太湖石造景资料。
陈姐看到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和快要被逗猫棒,给玩傻了的猫,“怎么了?”
苏垂云:“金主姐姐没理我的第五天,想她。”
白荔把头埋的更低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小苏总扣我工资吧……”
季玉兰奇怪:“人家明总家大业大,不来咱这里很正常啊。”
季玉兰时常都觉得小苏总过于依恋明总这个姐姐了,姐妹情谊真的能达到这一步吗?
难道是……
季玉兰大脑一拍,“难道你们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陈姐嫌弃:“你坐小孩那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