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垂云:“把字签了,我的姐姐最近很缺钱。”
事情办完后,苏垂云刚要转身,身后人倏然道,“我们把所有钱都给她了,她会放过我们吧。”
只要人出去,还愁没有钱?
苏垂云凉薄一笑,“开什么玩笑,”
苏垂云的笑意染上了阴沉,“对了,也不要后悔当初对明舒不好,你们干的违法事,无论何时都是需要被审判的。”
养父母的表情从希冀逐渐变得惊恐。
“只不过,明舒可以让审判重亿点而已。”
“忘了说,你们的宝贝儿子涉及嫖娼,和强奸女主播,出院后也会被带走调查。”
身后传来了愤怒的打砸声,苏垂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多时,她拿到了明家住宅的钥匙。
陈玥唏嘘,“咱背着明舒来干坏事,不好吧。”
苏垂云:“唔……”
陈玥:“不是干坏事吗?”
把人祖宅都给搞来了。
苏垂云:“让一家人整整齐齐团圆,怎么能叫干坏事。”
陈玥:“……”
苏垂云依照记忆走进了差点沦为法拍房的明家宅子,依照小说描写走到了地下室的房间。
明舒的房间在地下室,从前的房间被明威占据了,变成了游戏房。
苏垂云把咯吱作响的木门推开,扑面而来的灰尘。
明舒出国后,这间房变成了杂物间。
苏垂云:“找到了。”
她在一众杂物中,拿起了一个招财猫玩偶。
陈玥拿出塑料袋,“脏,我找人去洗干净。”
苏垂云叫明舒招财猫的原因除了她真的有钱外,还因为她在小说中有个从小抱到大的招财猫玩偶。
玩偶是明舒四五岁时在路边抓娃娃机抽中的,很廉价,但她一直放在床头。
这是她在明家,为数不多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
不知这娃娃陪伴了她多少个深夜。
从宽敞的公主房,到水汽与霉味滋长的地下室……
苏垂云:“我把这个娃娃送她,明舒也该不会气咱自作主张。”
陈玥:“我觉得不会,毕竟你在给她出气。”
苏垂云:“嗯,还是你靠谱。”
陈玥:“我靠不靠谱,就要看明舒的心情了。”
苏垂云心想你也太会说话了。
……
北桥大厦内。
明舒望着不见底的账单发愁。
秘书小郑道:“明总,明先生的胳膊骨折了,哮喘发作,人刚抢救完。”
明舒放下账单,“什么?他人在看守所,怎么折的?”
秘书小郑道:“被气得把胳膊往墙上锤,就折了。”
明舒:“……”
明舒:“活该,让人别送止疼药,骨折死不了。”
秘书小郑双手把财产转移合同放明舒办公桌上。
明舒正在为车辆的后续维修发愁,她还得从本就雪上加霜的流动资金中腾出一部分捐款。
捐款也算是在打广告了,倒也不能全算作支出。
攒嫁妆的路途艰辛,招财猫叹气。
寻找眼科医生的进展也不顺利,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明舒翻看展会的策划书,随即目光落在了财产转移合同上。
小秘书送来的财产转移合同刚好可以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这些钱是养父母在国外的财产?”
明舒心想,怪不得把人关进去时,两人不是太慌张,原来还有藏起来的钱。
国外的资金很难被国内监管,就算判决下来,这部分钱她也很难拿到。
但阿云怎么知道?
罢了,明舒紧紧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这笔钱刚好可以解燃眉之急。
她今日有一些发烧,额头滚烫,竟然控制不住小声笑了。
阿云在护着她。
小秘书担忧:“是的,明总,您的脸好红,要不找医生来看看?”
明舒病恹恹,“抽丝没抽干净。”
小秘书:“?”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病去如抽丝,心想这也太抽象了。
明舒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了,她从办公室走出,刚好看到了轮椅上的叶琬
明舒一瞬间以为出幻觉,即将要喊“阿云”的话语卡在了喉咙口。
叶琬听到动静回头,腼腆:“明总,我腿骨折了。”
明舒:“……”
叶琬心想明舒应该好这口,她故意装出一副病中还在工作的样子,并能戳中明舒的怜悯。
明舒收回目光,“病了就回家歇着,实习生病假没工资,无故旷工三天自动离职。”
刚好给公司省了一笔钱。
叶琬:?!
啊,不是?你就一点不怜香惜玉??
资本家不得好死。
明舒摇摇晃晃走出公司大门,高跟鞋在台阶上没站稳,突然身体往前倒,就在她以为会重重落地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垂云拥住她的腰,用额头抵着明舒的额头,
“带病上班,我的舒舒姐姐过于勤勉了。”
明舒如倦鸟归巢,睫毛轻颤,汲取着苏垂云身上的体温,“阿云,我没有好看的车车,阿云会嫌弃我吗?”
勇敢的人
明舒的嘴里还在念叨着车车, 也不知道人还有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