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好吗?钱不给,东西也不给,还时不时拿她母亲的事情戳一下她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心窝子。
温秋白扯扯卫蔚的胳膊,示意她少说两句,卫蔚悻悻的闭上了嘴。
时宁晚知道卫蔚是在为她打抱不平,笑着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上天是公平的。”
确实,上天是公平的。
恶人自有天意,甚至很多时候,正义比天意来的更快一些。
在卫蔚和温秋白的帮助下,温莹雪的东西也很快被收拾了干净。
她住进来之后买的那些东西,也都被收拾着一起搬走了。
时宁晚看着空空如也的家,一时间居然有些难以适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在没有救回她母亲的魂魄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要忍,虽然不知道要忍到何时。
温莹雪和卫蔚走的时候,时宁晚站在楼上目送她们离开。
“姑姑,不靠温家的势力,我和宁晚是不是连和时振峰对抗的资本都没有。只能由着他欺负宁晚,而我只能远远的躲起来。”温莹雪靠在车窗边,目光无神的盯着车窗外的景色。
温秋白歪着头看她:“小雪,我和大哥大嫂,永远都是你的依靠,你的后盾。我们爱你,我们是家人。别想那么多,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温老师说得对,莹雪,你和宁晚还有我们做后盾。管他是谁,来一个我们打一个,来一对我们打一双。”卫蔚握着方向盘,说得却是雄赳赳气昂昂。
温莹雪打开一点车窗,让外面的空气流进来:“好好开车,卫大老板。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以后辛苦卫老板的地方还多着呢。”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再说,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跟我见外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卫蔚没有经过温秋白的同意,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个家,她可是最没有人权的一个!
不过,时振峰既然涉足了商场,这可比他躲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放暗箭好解决一些。
十几年前,时家的名号也算得上响当当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时家好像经历了什么劫难,很少有人在出来活动。
只有时家老爷子时振峰,这么多年稳坐玄门协会会长的位置。
卫爸爸和温爸爸偶尔也会提起时振峰的事情,说他是个人物。只可惜如今年纪大了,时家现下没有什么出挑的后辈,很可能会就此没落下去了。
那时候温莹雪和卫蔚还不认识时宁晚,如果认识的话,一定会反驳她们父亲的话。
如今也是可以反驳的,但是,时宁晚会不会挑起时家的大梁,这就很难说了。
温莹雪从时宁晚那边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自己之前住的地方。
要帮时宁晚一起逃脱时家,就可能要用到一些自己还没有掌控的势力。
这些事情,还是要跟父母说一下的。
时宁晚的两个哥哥送上门了,就好好在宁城呆一段时间吧。
好客宁城,欢迎时家人来玩。
在温莹雪搬离两天后,时宁晚的两个堂哥来到了宁城。
如同大少爷出游,虽然说也确实算得上大少爷小少爷。
时振峰溺爱他们,这两个人,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容易摧残。
他们俩从小就狼狈为奸,欺负时宁晚。
长大以后也还是死性不改,不学无术。
时振峰会为他们扫平所有障碍,他们享受的是心安理得。
外界不知道的人,把他们两个当成能力超群的少年榜样。
来电
没有人知道他们所有的好名声都是时宁晚打出来的,是时宁晚每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换回来的。
时宁晚不停的提升自己,身体,心理,术法。为的当然是有朝一日可以挣脱时家,做一隻自由的鸟儿。
以她现在的能力,时家之内,没有对手。
吃过的亏,吃一次就够了。
时玉林皱着眉将时宁晚家里用目光扫了一遍,嫌弃的很。
箱子都不想进屋,可门窄,时玉杰还在外面呢。
皱着眉,夸张的像是踩在什么脏地方一样:“时宁晚,这出来混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一副穷酸样。说出去,也不怕丢了时家的脸面!”
时玉杰也是,跟在时玉林身后进来:“地方这么小,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下去吗?不能去酒店吗?”
真是巴不得他们去住酒店!
为了应付他们,她和温莹雪都两天没见面了,好想她!
时玉林坐在沙发上,行李箱被他推在一旁:“啧,我说你是哑巴,又不是傻子,家里来客人了不知道吗?赶紧给我倒杯水!”
“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让我们两个一起过来,还非要在这里住。地方小不说,还有这个傻子,真是看到她就烦!”
时玉杰把脚蹬在茶几上,厌烦的看了一眼时宁晚。
时宁晚拎着个热水壶过来,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开水,滚烫滚烫的冒着热气。
把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当成空气,不往耳朵里进,也不理他们。
也是这杯开水,让时玉林大发雷霆。
他一脚把茶几踢开,茶几上的两杯水洒了一地,其他的东西也都散落四处,然后茶几也翻倒,磕在地板上。
杯子摔碎后的玻璃碎片蹦去老远,还好时宁晚闪的快,不然,不被碎片划到,就会被茶几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