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要这双眼睛一直这么看着她。
这种情绪没由来,但却在瞬息之间席卷了季白星的整个脑海。她感觉自己又能动了,俯下身去,神情眷恋地在林寂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林寂没有说话,只是在季白星俯下身来的时候,拽着她的手,将其也拖入了睡棺里。
她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血仆压在身下,黑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她们的气息也纠缠在一起。
“我是不是有告诉过你——”
“你要学会忍耐。”
季白星望着林寂的眼睛,手却不老实地撩起林寂的头髮在手里绕着。
“可是,您没有教我要怎么忍耐。”季白星一点也不怕她的引导者,“我总要慢慢来……”
“对吗?我的主人。”
血族11
睡棺狭窄, 体温相贴。
裙子纠缠在一起,磨蹭在彼此的肌肤上,依依不舍。
刚被初拥后的人类, 会格外的饥渴, 在最初的那一个月, 几乎都要依赖她的引导者。
依赖引导者的血液,依赖引导者的视线, 依赖引导者的亲密靠近。
但季白星没有。
一是因为女巫的血脉压製, 二是因为林寂刻意不让她接触到自己的血。
季白星并没有展现出一个渴望自己引导者而失控的模样, 和初拥前的模样比起来,隻不过是受伤愈合得更快了, 拥有了不老不死的生命。
但就像纸包不住火, 被压製、压抑着的本能, 总会在一次又一次的破格后,渐渐浮现出来。
林寂抬起手来,冰凉的手指在身下漂亮女巫的脸蛋上,轻轻捻着。
冰凉的指腹揉过女巫殷红饱满的唇角,触碰过眼角的软肉, 又抚摸过残留着些许碎发的额头。她看着往日里总是温和带笑的女巫脸上, 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来。
在她的手指触碰到女巫的瞬间,女巫的眼神就随着她手指的游走而转动着。
她贪恋这种亲密的接触,贪恋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在她身上落下的点点痕迹。
林寂最终停下了手, 落在女巫纤细的脖颈上。
一隻手便能几乎圈住的脖颈,一贴上便能感受到, 血管的跳动。林寂将手心蹭在血管跳动的地方,感受着那温和而又有力的跳动。
这种跳动对血族而言, 简直是极大的诱惑。
林寂曾两次咬过这跳动的地方。
每一次的感受,都妙不可言,令人回味无穷。
再是能够忍耐的女巫,也难以保持住在被咬住脖颈时,显得镇定自若。
林寂见过季白星比现在还要涨红的朱唇,也见过她这张总是镇定带笑的脸上,露出难以自拔的痴迷、失神的模样,还感受过,漂亮的女巫在她怀里忍不住颤抖,发出破碎的啜泣声。
没有任何事情的喜悦,能比得上咬破季白星脖颈时的兴奋。
哪怕身上已经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了,却也忍不住拥着对方,撷取更多。
林寂感受着手心里血管的跳动,思绪神游,动作渐渐地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来,被压製在睡棺下方的女巫就不愿了。
她感觉自己的肌肤像是在被烈火灼烧,每一处都烫得要命,偏偏只有林寂触碰到她的时候,才能感到凉意侵略的舒服。
她唇中吐出的气息也是热的,她想要林寂的手不要停。
于是她挣了挣被压到角落里的手,凭着感觉摸到了林寂一直落在她脖颈上的手。
只是碰上的瞬息,季白星就感觉身上灼烧的感觉消散了许多。
面前的血族不知想什么入了迷,季白星握住了她的手,林寂也不过是缓缓地动了动自己的瞳孔,落在季白星的脸上。
她看着因为血族力量压製不住的季白星,拽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脖颈、锁骨处停留、摩挲。
季白星本能的渴望她的触摸,渴望她的亲昵。
她每一寸肌肤被林寂带着凉意的手惊扰过,就升起片片的红晕来,而她的眼角也洇湿着温润的泪水。不知是难受的,还是舒服的。
林寂这才总算回了神。
她见季白星已经觉得简单的触碰不够,握着她的手,轻轻咬住了她的指尖,只是还没有轻轻地咬破指尖,便被林寂抽回了手。
林寂压住季白星不安分乱动的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在季白星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你确定,你想要这样?”
季白星手也桎梏得死死的,她动不了自己的手,便挣扎起身子来。
睡棺里不知是裙子摩挲的声音更大一些,还是肌肤相贴、轻碰偶尔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更大。
季白星抿着唇,并不说话,只是想要能够和林寂更靠近一点。
但林寂却也没依着季白星来,她轻而易举便能桎梏住季白星的动作。
单手扣住她乱动的双手,举过头摁在睡棺边上,一手又捏着季白星想要踢过来的脚踝,微微用力地朝身后一拽,女巫的漂亮的眼睛里便露出害怕的神色来。
林寂捏着季白星脚踝上的凸起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摁了几下,见季白星抿着羞赧别开头去的表情,才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