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给对方反抗的空间。
乔漾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不是,你没脱衣服——”
话没说完就被一瓶抑製剂堵住了。
她连忙闭上嘴,没想到越溪明扣住她的后颈倾身,尖尖的犬齿就这样抵住软肉、咬了口。
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对待,乔漾顿时失了力气,无意识地松开嘴让抑製剂灌进去。
一瓶过半,越溪明松手,而乔漾难受地躬身、咳嗽了好几声才停。
她像是被欺负得狠了,咳得眼尾红红的,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滴落到床单上。
“耳朵疼……”
越溪明拂开她耳边碎发,发现耳垂的确被自己咬红了。
她也顾不得其它,将剩下那半瓶抑製剂一饮而尽。
随后垂眸道:“抱歉,是我不对。”
她有点着急,没有控制好力道,等乔乔清醒了再想办法道歉好了。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一个委屈地掉眼泪、一个安静地守着床边。
半晌,越溪明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力道不大。
她回头,发现乔漾正哀怨地望着自己,嘟囔:“你能不能换一个表情、不要总是这么淡定。”
像个假的一样,撩都撩不动的。
乔漾蹭了蹭被子、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好难受,难道我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越溪明下意识地回答:“不是,我没反应是因为我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乔漾幽幽点评:“……你说话变幽默了。”
越溪明嘴角弯了弯,很随意地调侃道:“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欢,我从高中开始就不喜欢你了……”
乔漾眸光依旧水润,看上去还没完全清醒,那张小嘴一开一合,就叭叭叭地往外吐出好多乱七八糟的话来。
“你太坏了,总是把我绑起来做数学题。”
越溪明偷偷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换一个,这个我听过了。”
乔漾扭了扭,都不用眨眼、眼角就落下一滴泪来。
“你以前也喜欢把我晾在一边,让我独自在爱/欲中沉/沦哭泣。”
越溪明淡定地点评道:“没有这种以前,少看点奇怪的东西。”
乔漾高中时期的记忆和狗血漫画剧情混合在了一起,显得尤其扭曲。
她会无意识地呢喃:“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因为血统不纯和学校禁止早恋。”
“我是关在教室里的金丝雀,每天都要早上七点半起床去服侍越溪明。”
越溪明忍俊不禁,很满意的看着录音时长稳步增加。
这种东西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删掉,难过时拿出来反覆播放,能有效避免情绪低落。
由于被绑住手脚,乔漾现在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泪珠沁湿了脸颊边的碎发,抿着嘴不说话时倒还有种破碎的美感。
越溪明倒有些心软了,想拿毛巾帮她擦擦脸。
隻可惜这种柔弱感持续不到三秒,她就见乔漾翻了个身开始蛄蛹前进,似乎是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可怜的小美人鱼,得不到公主的爱就要晒成泡沫了。”
越溪明不小心笑出了声。
乔漾费劲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很好笑吗?”
“没有,我在反思自己的道德水平是不是过于低下。”越溪明连忙收声,顺便关掉了录音。
乔漾抬抬下巴:“哼,你知道就好,给我端杯水来。”
越溪明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她去客厅烧了壶热水兑进去,觉得水温合适才端给乔漾喝。
没松绑,她是小心翼翼地递到乔漾嘴边、用杓子给她喂进去的。
乔漾继续道:“有点饿。”
于是越溪明去厨房翻了一圈,找到一盒蛋糕卷。
她将蛋糕卷撕成小块,回到床前一口一口地给乔漾喂进去。
乔漾磨了磨牙,压低声:“热。”
越溪明十分善解人意地将空调调低了几度。
随后她还拿了个罐头喂给白糕、清理了猫砂盆、并且用激光笔陪白糕玩了会儿。
等她忙完回到卧室,乔漾的怨气已经化成了实质,几乎可以穿透越溪明的身体,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脏。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乔漾凭借自己努力挪到了床边,垮着个小猫脸质问道:“还是说隻是单纯没发现我已经好了?”
天知道这人绑她绑得有多紧,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粉红骷髅,阻挡越溪明修成无情道的妖精。
越溪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替乔漾解开红缎带。
由于她先前太用力,松绑后手腕上有一圈红痕,看上去十分扎眼。
乔漾将碎发撩至耳后,露出的耳垂也是红透了的,还残留有一个牙印。
越溪明越看越觉得心虚,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去弥补。
有的人并非表面上那样淡定,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越溪明心跳得极快:“那、我先走了?”
乔漾恹恹地点头,有段时间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于是越溪明飞速逃离现场,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