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上将,等等我!”赵遇收好视讯仪立即下车紧跟上去。
今晚的这场会,主要是国防部几位高层的内部会议。
陆时漾到场时,室内的几个人已经在等着她的到来。
首先开口的这位是蓝星国防部部长,与陆时漾官职齐平,因曾经受过陆时漾爷爷的提携,毫无疑问是站队在她这边的人。
只见男人语重心长道:“时漾啊,基地的事情都妥善处理完了吧?”
陆时漾轻嗯了声。
“那剩下的就是基地重建工作了,你后续安排好就行。”国防部部长语言偏向明显。
“部长,这么重大的事情,就这么三言两语交代完,是不是不太妥。”这位语言激进的是国防部副部长,陆时漾所在阵营的对家,很快,对方又将矛头转向陆时漾说:“你身为蓝星第一上将,所谓位高责任大,今天好在是没出现大的伤亡,不然你怎么向蓝星万千民众交代?”
“副部长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向民众给出一个交代。”陆时漾沉着脸开口,在面对对方的挑衅痛批情绪没有丝毫起伏,这更加点燃对方的怒意。
“你最好在明天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向公众道歉,否则会令公众失望,让政府失去公信力。”副部长继续放言。
“老钱,这是不是过了点?”部长忍不住提醒。
“议长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发布会,你必须得开,还要充满诚意和歉意。”对方边说边拍桌,声势浩荡。
提到议长,其他没怎么发言的几位也是纷纷附和。
会议结束出来,没走多远,陆时漾遇见走廊上的父亲,似乎在此处等她。
陆斯明冷淡瞥了她一眼,随后扭头就走,意味很明显,是要和她换个地方说话。
换去的地方,是陆斯明在政府大楼中的办公室。
抬脚进去前,陆时漾下意识仰头看了眼门牌上的字:国务卿办公室。嘴角不免闪现一丝讽意,这就是父亲宁愿放弃军队荣耀也要换取的官位,而爷爷几乎在军队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到退休进疗养院,也不过是上将的头衔。
“查出是谁干的了吗?”陆斯明进屋后直截了当问。
“暂无头绪。”陆时漾面无表情答,后来她和赵遇查了监控,早已被人处理掉,虽有怀疑对象,却拿不出证据,对方明显是有准备的行事,所以几乎挑选今天基地几乎空巢的情况下,但看见父亲这张官威盈满怒气衝衝的脸,剩余解释的话,陆时漾不太想多说。
听到这四个字,陆斯明脸色骤变,大发雷霆:“你是怎么干事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敌人都侵入到内部了,今天的事情我多丢脸。”
顿了顿,陆斯明又指着她问:“是不是那个李南月,成天让她去你基地捣乱,是她乱了你的心智,你迟早会毁在她身上!”
“和她没关系。”陆时漾冷冷纠正。
“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爷爷怎么就铁了心让你和李家联姻。”父女俩每次的话题,最后都会让陆斯明扯到对联姻对象不满这件事上来。
“说完了吗?”陆时漾面色平静问。
陆斯明抬头怔了下。
“我回去了。”陆时漾说完很冷静地转身离开办公室。
一夜过去, 李南月睡了冗长的一觉。
她总不习惯关窗帘,因为喜欢第二天的阳光洒进来照射在床尾。
墙壁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时间不早,已经是上午十点, 睡得四仰八叉的李南月仍旧觉得没睡醒,她试图动了动四肢, 一阵意料之外的酸软袭来,八成是昨天冒险过后的后遗症, 现在找上来了,难怪昨天的家庭医生好意叮嘱她最好让身体放松休息两天。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六。
放在寻常, 她八成已经将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和狐朋狗友们去逛街购物,去城外开飞车, 可以换着花样玩得不着家。
现在抛弃过去的生活后,李南月只剩下学机甲和考级, 从基地回来的她,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今天的她,本该在基地的实练室练机甲的啊。
四舍五入又浪费了两天的周末,距离b级考试,已经不剩几天,而b级考试结束后, 随之而来的是难度陡增的a级和s级。
要不今天去市区的机甲馆练习吧?
李南月刚试图从床上坐起, 肢体末梢神经传来的酸软瞬间灌透浑身。
还是算了, 再折腾出什么伤就得不偿失, 反正b级对她来说,胸有成竹。
坐着缓解一会后, 李南月起身去梳洗,她决定今天就宅家一天好了, 哪儿也不去。
刚梳洗完从浴室出来,被她放在床头的视讯仪便响个不停。
难道是陆时漾改变主意要接她回去了?
李南月心下一激动一个箭步赶紧衝过去,中途腿不小心踉跄了下撞在床腿,吃痛地她抱着腿艰难地拖至床头坐下,一把拾起视讯仪,来电闪烁着的是叶知佑三个字。
“喂,阿佑。”李南月平静下来接听。
“南月,起床了吗?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机甲馆,我刚从家里出来,我去你家接你呀。”叶知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