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烟一罐接一罐灌着白诗璐,白诗璐还不忘偶尔送个眼波,撩撩苗烟。间或软软依偎在苗烟身上,说点什么自己所谓的秘密,看似打开心扉。
此情此景下,做点什么再合适不过了。
但苗烟清楚此刻白诗璐还能装,就说明她没醉。
这一灌就是一个小时过去,苗烟的酒量后来都已练的很好了,这时候却发觉白诗璐酒量也不赖。
目前唯一一个发现的白诗璐的优点。
或许爱行骗的酒量都好吧?
苗烟自觉醉意快有些上涌了,灌倒白诗璐却还没有完全成功。她转变策略,微微朝着白诗璐笑:
“你想不想玩点不一样的?”
白诗璐娇羞:“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不一样的”真出现时,白诗璐大脑又宕机了。
苗烟把自己的衬衫外套拧得很结实,绑白诗璐的手腕,那架势跟绑牲畜一样不遗余力。
白诗璐心里有点摸不着底,略磕巴问了一句:“然、然后呢?”
苗烟笑了一下,左手轻拍她的脸,右手把牛仔裤的皮带解了,抽出来,对着空中劈了两下,划出风响。
“当然是好玩的。”苗烟道。
她笑着,眼神却让人背后发凉。长而卷的发垂下,半张脸在阴影里,像个杀人不手软的女反派。
“先说说你的锁屏密码是什么吧?”
从白诗璐包里翻出手机,苗烟拿在手里晃了晃,问她。
白诗璐:“不是、不是玩点不一样的吗……这是……?”
苗烟笑:“对啊,就是这种不一样。把你干过的事都公布出来,难道不刺激吗?”
白诗璐脸色一下就变了,挣扎着要起身,苗烟一皮带抽上去,白诗璐痛得蜷缩起来。
她是骗人,但没骗到过这种硬茬。细皮嫩肉的,根本经不起苗烟的手段。
没多会儿功夫,苗烟解开她手机,拿相机把聊天记录都拍下来,包括转帐记录,还有一些其他苏冉需要的证据。
做完这些只需半小时,动作行云流水。
到了最后,苗烟把皮带往床上一扔,看白诗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朝她道:“早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就好了吗?也不用挨那两下抽。”
把反派风范发挥得很彻底。
白诗璐还在诅咒着苗烟,苗烟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们孤女寡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信你?放心好了,抽你那两下没几天就好了。”
然后没再理会白诗璐的咒骂,苗烟转身离去。
到酒店走廊里,醉意愈发厉害,苗烟扶着墙清醒了一下,口中骂了一句。
粗暴解决了问题,下一步就是去找章寻宁。她留了个心眼,回来时将房间退了,这下子就算是章寻宁要赶她,也得费点功夫。
趁这功夫,赶紧解释。
凭着记忆里的房间号,苗烟脚步虚浮走过去。酒精的后劲儿来势汹汹,让她有点没了力气。
到章寻宁房间门口时,苗烟定了定神,用力拍了三下门:“开门,是我。”
房间里毫无动静,一片死寂。
她睁着一隻眼扒在猫眼上看,房间是黑的,没开灯。苗烟想,章寻宁别这时候不在房间吧,那她演给谁看?
又抬高些声音:“你不会没胆量给我开门吧?”
还是无人应答。
苗烟都觉得自己有点像在演独角戏了,咬着牙,最后用力拍三下门。
“你也不想看我醉成这副样子去跟别的女人过夜吧?”
激将法都用上了。
依然一片沉默。
苗烟想,事不过三,这次再不开门,自己真不陪章寻宁这么玩儿下去了,她喝得太猛,胃里有点难受,得找个地方吐一吐。
为了帮苏冉,她付出了太多。
“哦,那我回去了。白诗璐还在等着我呢。”
这话也没错,白诗璐那个德行,估计解不开自己手腕上的衣服,很可能需要自己的帮助。
然而就在苗烟转身的这一刻,身后的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苗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甚至来不及回头,就被拽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章寻宁生得白, 日光下,肌肤也是牛奶色。两条胳膊纤长,从旗袍短短的袖口垂下来, 如洗得白白净净的藕一样。
偏偏就是这双纤细而长的手, 竟能这么有力。
苗烟醉意上涌, 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一瞬间差点失去平衡。幸好身前那隻手紧紧攥着自己, 才不至于身体一软, 滑倒。
章寻宁一路拽着苗烟进来, 步履也快,将她推到床上,一撇,就像往那撇了个破布玩偶似的。苗烟有点晕乎乎的, 看章寻宁走远的背影。
实在不胜酒力, 她和白诗璐两个人把两箱啤酒都喝了,这会儿没劲, 苗烟支不起来身体, 脊柱形同虚设似的, 她往后一滑, 张开双臂,任由自己躺在章寻宁床上。
带淡淡玉兰花香, 好软,不想起来。
她眯缝着眼睛躺了许久, 只听厕所里一阵叮叮当当响, 困倦与醉意一同席卷, 死命撑着,才不至于一点儿清醒意识都没有。
章寻宁把她拽进来, 然后往这一扔,什么话也不说,这就完啦?
这么想着,苗烟醉醺醺开口,喊人:“你去干嘛了?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