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一看,是一份包养合同,细节完善,待遇清晰,责任明晰。
程颜:“……”
准备的真充分,这是蓄谋多久了。
心底吐槽,她面上还是一副脆弱小白花的样子,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有种一下子没法接受的样子。
君涧清别开眼,冷漠的表现根本没有丝毫之前对程颜温情的样子:“你仔细看一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程颜默不作声地翻开文件,里面写的清清楚楚,君涧清愿意为兴华注入资金,提供帮助。但是程颜需要遵循以后非必要不允许再和陈舒华见面,当然,这个非必要是君涧清视情况而定。
程颜皱了下眉,没提出异议。
往下翻,君涧清每月会给她多少钱,奢侈品的衣服鞋子包包全提供,而她需要做的是一周要有三天宿在别墅,平常的时候,君涧清叫她她不允许不回应,尽量做到随做随到。
还行,没说必须要随做随到。
至于一周有三天休息在别墅,程颜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眉头,若有所思。
往后翻,一应待遇十分完善,也没挖坑,算是厚道。
至于包养价格,这个市场价程颜不太清楚,反正她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跳过不提。
大资本家的周扒皮行为在这封包养合同没有任何体现。
就是最后的包养年限。
三年。
上面特意标注,三年内程颜无权毁约,但是君涧清有权随时终止合同。
三年后,合同无效,程颜就是“自由身”了。
会不会太久了些?
她现在是对君总有兴趣,但谁能保证之后的事情?
程颜有些迟疑。
君涧清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见她露出犹豫,问:“有什么问题?”
程颜踌躇开口:“三年,会不会太久了些?”
君涧清攥紧钢笔,冷笑:“你当我是大善人吗?为兴华注入资金,隻留你一年?半年?”
“……”
程颜闭上了嘴,隻脸色更白了。
君总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扎人。
自己都留下来了,不是正中她下怀吗?否则何必让君漓江暗示自己。
程颜嗫嚅道:“我没有异议了。”
君涧清抬下巴:“那就签字。”
程颜点头,在乙方那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文件重新被放到办公桌上,她看到君涧清握笔,在甲方那里写上了她自己的名字。
而后这封合同就被她收起来了。
程颜顿了一下,问:“合同一式三份,君总也给我一份吧?”
从君姨到君总,君涧清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心底冷笑,正好,反正她也不喜这个称呼。
“以后就叫我君总。”
说着,递给她一份合同。
程颜默然:“是,君总。”
唰唰唰,几份合同签完,程颜收好自己的那一份,塞进纸袋里,而后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
君涧清抬眼注意到她湿漉漉的头髮和湿了的衣服,开口道:“去洗个澡。”
闻言,程颜身体微僵。
君涧清注意到她还没动,冷声开口:“怎么?还要我再提醒一遍?”
程颜咬了下唇,“好的。”
她提着纸袋离开了书房,门被轻轻合上。君涧清目光落在她待过的那片地毯,静静的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程颜重新在上次的洗手间洗漱完成后,换上佣人特意给她拿的睡衣,和君涧清在书房里的是同款不同色,然后推开门出去了。
在走廊里拦住了一个佣人,她犹豫了一下,问:“君总的房间,在哪里?”
佣人沉默了一下,目光很快地从她身上的睡衣滑过,低头说:“二楼楼梯左转第三间。”
“谢谢。”
程颜披着吹干的头髮,走到佣人指的那个房间。
敲敲门,没人应。
然后她推开门走进去,君涧清的房间色调以灰白为主,低调简洁。
程颜匆匆扫了一眼,找了个沙发坐下。
而君涧清在书房里坐的心神不定,迟迟无法专心处理事物,久久没有等到程颜后,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
问过佣人,得知程颜去了她的房间,她回房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程颜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来,还紧张了一下。
君涧清冷静的神情差点克制不住。
程颜立刻站起来,盯着君涧清的睡衣纽扣,轻声说:“君总,我洗好了。”
“……”
看着她这幅样子,君涧清喉咙滑动了一下。
本没有这个心思的,可现在也起了。
她克制道:“做的不错。”
程颜匆匆抬头看她一眼,不敢再看。
就连君涧清靠近,身体僵硬着也不敢动。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君涧清来到她面前,几尺之距。程颜垂头捏着衣角,浓密卷翘的睫毛一直颤动,泄露了主人的内心。
就在君涧清伸出的手即将触及到她的脸时,程颜咬咬唇,紧张地几不可闻道:“君总,我、我第一次……”
话没说完,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