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可以天天来陪我了。”
“小姐就那么喜欢姑爷么?”
“喜欢呀!”王慕倾脸上洋溢着幸福,“余夏她好好看,她好温柔,她对我好。”
温柔?这个词用来形容男子?秀儿不解,又想到昨天因为余夏,自己的衣衫被弄湿了一大片,秀儿想这小姐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有问题。
“小姐这么喜欢姑爷,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王慕倾只是笑着摇摇头。
秀儿来到床边,蹲下身来想要替王慕倾脱鞋,只是看着王慕倾的脚愣了一下,自家小姐鞋穿了一半,还穿反了鞋而不自知,她摇着头一声叹息。
这女子啊,一旦动了情,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镂空的花鸟纹木质的底座上面架着一面铜镜,上面映衬出一张年轻的脸,那张脸还带着稚气,但头上已束着妇人样式的发髻。
“这样好看么?”王慕倾看着镜中的自己,问秀儿。她和余夏已经成婚几日,之前她像是被层层乌云包裹住,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头发式样,昨天和余夏又亲近了些,让她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欢愉。刚刚秀儿为她梳头发时,她特意要求为她束成这个样式。
“小姐是秀儿见过最好看的女子。”秀儿为她插上一只镂空镶嵌着宝石的头钗。
王慕倾笑了,她慢慢阖上眼睛,然后秀儿拿着画眉墨划过她规整的柳叶细眉,脸色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去问问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王慕倾询问道。
“放心吧,耽误不了小姐找姑爷的。”秀儿又用手指从精巧的小盒子里面点了一点朱砂,轻轻涂抹到王慕倾的唇上。
温婉贤淑,娇丽佳人。
王慕倾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中问,她会喜欢么?
谁?还会有谁,她就只有一个她,她的夫君。
那个身上都加持了金光的人,那个所有人都视自己如怪物邪祟,而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即使知道以后,也依然会对自己笑,依然会靠近自己和她说话。
余夏是一束光,在她被黑暗中包围着,只能蜷成一团等待被吞没之时,她眼前从未出现的光,她想即使有天余夏厌弃了她,但只要她能天天看见余夏,她的存在就有意义。
伴着朝阳,王慕倾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光她的暖阳。
余夏推开了房门,到小院里面舒展筋骨,自从重生在古代,一天天,早睡早起,每顿饭菜又清淡少油,简直过的不要太健康。这会儿,她自动自觉的做起了广播体操。
“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原地踏步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没有音乐的广播体操,简直没有灵魂,余夏自己配口号。
以前上学的时候每个动作都恨不得偷懒,现在动作简直标准到自己都惊叹。
余夏广播体操做了一半,就看见王慕倾和秀儿进来到她的小院,而且她俩明显就对余夏的举动很吃惊的样子。
一副费解的表情,尤其是王慕倾身旁的提着食盒的秀儿露出一副看傻狗似的表情。
“咳!”余夏装作无事,她还没空和一个古代人解释广播体操的益处。她迈出沉稳的步伐走到王慕倾跟前,“你怎么出来了,病好了么?”
“我好了。”王慕倾的个子稍微比余夏矮一些,她要仰着一点头才能让余夏看清她的脸,她此刻像是一个在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余夏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感觉温度还挺正常,然后才仔细打量着王慕倾的脸。
“你的脸”
“今天摸了一点胭脂。”王慕倾带着一点娇羞,但也在等待余夏接下来的话。
余夏皱紧眉头,认真的思索着一些事。
“不好看么。”王慕倾怯懦懦的,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等待着余夏,生怕余夏说出一句不喜。
余夏记得化学课上老师提过,说古代的化妆品基本都是有毒的,其毒性比现代的化妆品还要大一些。
“喜鹊,快去准备一盆温水来。”余夏喊了她院内专门派给她使唤的丫鬟,然后她抓住王慕倾的手腕,“小可怜儿,跟我来。”
喜鹊动作麻利,很快温水就端了过来,王慕倾看着那盆水,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你不喜欢?”
“你可能不知道,你这妆化多了,那些化学物质会到你的身体里面,到时候会中毒的,脸也黑了,嘴唇也紫了。”
“啊!那怎么办。”王慕倾都要哭了。
“我帮你擦掉,以后偶尔用一次两次的,不要总涂这些,而且你不用这些也很美。”浸湿的棉布整个覆盖住王慕倾的脸,余夏仔细的把王慕倾的脸擦的干净,一点胭脂都不留。
秀儿在一旁看着简直要气炸了,这姑爷怎么这么的不知好赖,女为悦己者容,怎么还化错了?
王慕倾的脸还带着些婴儿肥,其实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父母眼里的宝贝,小孩子,但在这里,已是嫁做人妇了,余夏的手中动作变慢了,和刚才相比也柔了许多。
“你的头发?”余夏觉得王慕倾还是之前梳着的发髻好看。
“不好看?”王慕倾眼里带着水光,委屈的说道,“那我明天换个发髻。”
余夏察觉到她的失落,问她,“成了亲的女子是不是不能梳之前的发髻。”
王慕倾点点头。
余夏把手放到她脸上,满面柔光的对她说,“没有不好看,就只是觉得有些神奇,你是我的妻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