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贴上的图案很多,她找个小狗的给自己贴上,刚刚照镜子的时候才真切认识到alpha咬的多厉害,伤口一圈都是红的,牙印直接青紫起来,乍一看还有些触目惊心。
做完这些她便站到窗户旁,静静等待着她的租客出现。
直到楼下出现一辆眼生的车时,她才扬了下眉梢,揣测是不是她那要命的送钱树。
楼下李拙南登记完信息素,开着车便往地下车库开,他现在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同样都是alpha,被另一个高等级的人压製住是很难受的事情。
宿晏时也注意到了李拙南的不适,柏必清的确缓解了她的症状,但易感期还没有离开,在补了段单人采访后信息素就已经不大受控制的往外跑了,好在人还没疯。
“哥,要不然你先离开吧,我自己上去就行,反正这几天我也没法工作了。”宿晏时苦笑一下,歉意的开口。
她易感期来的凶,时间也长,四五天都是常有的事情,每次都要欠下不少工作量。
李拙南嘿笑了下,他大咧的说:“我看着你安稳下来才放心,你也别太着急,易感期嘛都能理解。”
前段时间旧住址被人扒了出来,整天的骚人让宿晏时根本没法住下去,李拙南托人打听才知道这里有房子出租,住的人又少安保又不差,就是房租贵了些。
不过等找到好地方,也就不住这里了。
李拙南停稳车,朝后扫了眼,身为alpha的直觉,他是能感受到宿晏时因为易感期而烦躁的心情,但细看又不像。
他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很难受吗?”
宿晏时摇头,她小部分是因为自身原因,更多是听到李拙南随口提的一句:“‘百十’出身挺不错的,包养你应该不是问题,今天表现不错,我看她心情挺好的。”
她颇有些苦恼的仰头,伸手捂住自己半张脸,心说她第一次就把人得罪透了,事后还半天缓不过神来,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希望这位“金主”别太计较。
要是李拙南知道后,怕是当场就要炸了。
宿晏时想着哪天得去赔个礼,她声音闷闷的:“走吧哥,我得补抑製剂了。”
房子在七楼,行李宿晏时没麻烦李拙南,她自己拎着两个箱子蹭蹭往前走,出了电梯两个人还在拉扯着。
柏必清接到租客消息的时候就在门口等着了,电梯门刚开她就站直了身体,人还没有见到,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哥,自己来!”
她小声“呀”了下,眼底多了份狭促的笑意。
宿晏时啊。
她皮肤白,酒红色的睡袍更是衬的她引人注目,宿晏时还在摆弄行李箱的时候,就听见李拙南一声惊呼:“‘百十’老师!”
宿晏时腿一颤,差点没站稳,微微惊恐的抬起头,正中目标的对上柏必清揶揄的眼神。
她呼吸一滞,隻觉得今天的世界好小。
“金主”怕是要她活不过三更天了。
柏必清歪了一下头,精准无误抓到宿晏时的情绪时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晃了晃手里的门卡:“是你们吗?”
李拙南没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他乐呵的搓了搓手:“是我是我,没有想到‘百十’老师是我们房东。我交涉的时候害怕泄密就没有提起宿晏时,随口搪塞的理由您不要怪罪。”
柏必清视线还停在宿晏时身上:“哪里,我能理解,既然来了我呢就提一下一点点要求。”
李拙南把宿晏时拉过来,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老师好。”宿晏时完全不敢看柏必清,她隻觉得有种不上不下的气提在心间,甚至觉得信息素有不大受控制的外泄。
“百十”好白。
alpha的大脑差点要被这种念头侵占干净。
“既然认识就是朋友,那不如介绍一下,我叫柏必清,柏树的柏,必定的必,清白的清。”
柏必清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其实也没什么,住房有什么问题找我,我基本上都在,而且不要太多人进入房子,我有一点点心理洁癖,不然我可能会生气。”
李拙南小鸡啄米的点头,爽快的答应:“没有问题,柏老师放心,我家晏时还是比较听话的。”
楼道里的灯光不算亮,柏必清闻言看过去,alpha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侧脸投下的阴影显得这个人五官更加立体和诱人,她指尖划了下门卡:“我相信的,那……这是门卡。”
宿晏时抿紧了唇,强製的压下自己即将要爆发的临界值,她提着箱子,伸手去接房卡。beta此刻是稍侧着身子的,她一抬头就不偏不倚的瞥见了后脖颈上的腺体贴。
她猛的倒吸一口气,身子竟是微微颤粟起来,她撕咬的记忆像是播放片一样一遍一遍的高清播放,手指上都还残留着属于柏必清的体温,她好像又闻到了那股令人痴迷的味道,信息素瞬间爆发开来侵蚀了整个楼道。
这般浓度的信息素令柏必清讶异的挑了下眉,她似乎什么都没做。
又可能是巧合似的靠近她碰巧撑不住了。
一旁的李拙南被压製的差点没喘过来气,他靠着墙,等级压製让他额头上渗出细汗,他艰难的发声:“晏时啊……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宿晏时拿着门卡的手都在发颤,她半天打不开门,歉意的说:“抱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