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是你……”

&esp;&esp;对方不说话，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猛地刺入他腹部。

&esp;&esp;疼痛湮没神经，血液不断往外涌。

&esp;&esp;那人在他倒地后，脱掉鞋子，跨过吴先锋的尸体，径自步入屋内。

&esp;&esp;他目标明确，直奔书房。

&esp;&esp;桌案上的资料被收走，黑色手套摸过桌沿，“咔哒”一声拔掉桌底的窃听器。

&esp;&esp;那人黑衣黑帽，看不清具体容貌，也不辨男女。待看到桌上的手机和便签纸，ta轻蔑一笑后，用吴先锋手机给那串号码发去信息：“凌霰的资料已找到，速来。”

&esp;&esp;消息发送结束，ta删除聊天记录，离开现场。

&esp;&esp;

&esp;&esp;徐司前收到信息后，即刻驱车出门。

&esp;&esp;小雨未停，他下车连伞都懒得打，一路急步至吴家别墅。

&esp;&esp;雨夜天黑，半开放式园圃里黑灯瞎火。水浸透裤脚，他步至亮处，猛然察觉到不对劲——

&esp;&esp;脚下有血……

&esp;&esp;血水从台阶上面漫下来，一直淌到门口。而他已经踩着那血水走过很长一段路……

&esp;&esp;溯源而去，他看到吴先锋栽倒在台阶上，立即上前查看——

&esp;&esp;吴先锋已经没有了呼吸。

&esp;&esp;徐司前翻看了他的眼睛，角膜呈斑状浑浊，死亡在一小时左右。

&esp;&esp;他收到消息到这里，用时不到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在那时候，吴先锋已经死了。

&esp;&esp;所以，刚刚那条信息不可能是吴先锋发给他的，而是凶手……

&esp;&esp;那人似乎很了解他，笃定他收到消息会过来，赤|裸裸的挑衅——

&esp;&esp;ta在借此告诉他，凌霰案永远不可能有结果。徐司前愤怒握紧拳头，额角青筋凸起。

&esp;&esp;他转身出去，路上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冰冷的雨滴不断在脸上冲刷。

&esp;&esp;远处隐隐亮起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至，他不再做多余停留，跳上车，匆匆离开现场。

&esp;&esp;回家后，头开始剧烈疼痛。

&esp;&esp;今天又有雷暴，他吃了四粒药，跌进沙发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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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十分钟后，吴胜男到达别墅。